【内容提要】武百祥是我国近代以来东北地区著名的工商业企业家。他一生业绩所体现出来的保持艰苦创业、善于捕捉商机、积极学习先进、勇于改革创新、讲求诚信为本、关心职工福利与加强职工队伍建设的企业家精神，是留给后人的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关键词】民族企业家  武百祥  企业家精神

在近代民族企业兴起和发展的潮流中，我国东北地区最大的工商业都市哈尔滨，涌现出一位兼营工商并以商业为主的著名民族企业家武百祥。他一生业绩所体现出来的坚持艰苦创业、善于捕捉商机、积极学习先进、勇于改革创新、讲求诚信关心职工福利与加强职工队伍建设的企业家精神具有中国近代民族企业家精神的民族特色与时代特征．丰富了近代中国民族企业家精神的内容。探讨武百祥的企业家精神，对于今天企业家队伍和企业家精神的建设是不无益处的。      

一、武百祥与同记商场的主要业绩     

    武百样(1 879——1966)是直隶(今河北)乐亭人，父亲武士信是一位自耕农。9岁那年，武百祥入本庄的私垫读书，前后5年。后因家境贫寒，武百祥随舅父何善荣于1892年来到长春，在一家杂货铺学徒、营帐，也做过提蓝叫卖的小生意。190l年，武百祥来到哈尔滨，起初走街串巷，做小本生本意，也做过摆地摊的小贩，1903年，武百样同陈彦、苗仲选合资开办了以“同记”为字号的杂货铺，后因内部不和而关闭。

    1907年．武百祥在表兄赵善堂的帮助下，拼凑了500卢布重新经营百货业，仍以“同记”为字号，这年冬天，武百祥发现在京奉路北来的旅客中，有戴英式鼠绒皮毛帽的，式样新颖美观，很受哈尔滨人的喜欢。武百祥意识到当地时兴英式鼠绒皮帽的商机，当即买了一台手摇缝纫机，自己琢磨着裁剪，仿制羌绒和鼠绒止帽。他不辞辛苦，晚间制做，白天出售，生意很火。不久，他在天成源钱铺经理赵禅堂的帮助下，把哈尔滨道里外国洋行进口的羌绒鼠皮全部买下，作为原料储备。他聘请有经验的毛皮匠张老五负责剪裁，为他配备帮手，日夜赶制皮帽。不到一年的工夫，就盈利一万一千六百两。1908年，武百祥与赵禅堂、王熙瑞合资4000元．创办了兼营工商的“同记商场”。

    1911年10月，武百祥亲自到天津采购货物，同时在外国租界学习外商的经营方式。1920年武百祥到天津、南京、上海和日本大的大阪、横滨、东京、横须贺等地参观工商业的发展情况，与此同时，他还派员随默德惠组织的欧洲参观团，到苏俄、波兰、法国、英国、德国、瑞士去参观学习。武百样把国内外的先进经验和自己商店与哈尔滨本市以及经销网络的具体清况相结合，制定了新的经营方针，对企业进行了革新。自1921年始，武百祥先后开办丁“大罗新”、“大同”百货商店，在哈尔滨商界产生了空前的影响。

    1927年10月．武百祥在哈尔滨道外四道街开办“同记百货商场”，他的经商活动和企业从此进进入了迅速发展的黄金时期。武百祥采取了与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国大多数商店不同的资本主义经营 方式、管理方法和营业手段，把“同记百货商场”、“大罗新百货店”装饰一新，像别开生面的‘洋门脸”、大玻璃橱窗、店内的哈哈镜、电动模特，如此等等。商店内的商品一律明码标价，使用包装纸售货。大罗新百货店开业的第一年，销售额就超过了由俄国人经营的秋林公司。为了扩大商场的规模，武百样还向美国花旗、英国汇丰、日本正隆和苏联的远东等外国银行贷款，使商场的规模倍增，赢利蒸蒸日上。武百祥还为日商、俄商代理批发和零售商品，同时派驻人员在日本采购货物。1927年全年，“同记百货商场”、“大罗新百货店”、“大同百货店”从日本和欧洲的进货量，占上述三个商场全部进货量百分之五十四，全年的顾客人数多达600万人次，共经销23类计3000余种商品，年获利“上海规银”326500两，合银圆42万左右。

    “同记百货商场”、“大罗新百货店”、“大同百货店”与当时全国的大多数民族企业同步，在20世纪20年代的特殊历史条件下，取得了辉煌的业绩。与当时上海、天津等大工商业城市的大百货商场相比，武百祥的企业以其全新的资本主义经营方式、管理方法、营业手段和42万银圆的年获利金额，在全国的百货业中名列前茅，享誉中外，是东北地区商界一颗耀眼的明珠。

    1929年，受第二次世界经济危机的冲击，“同记”因70余万的“金票”债务而陷入困境。在市政当局协助下才度过难关。“九•一八”事变后的日伪统治时期，武百样所经营的商场几乎陷人了绝境，1942年，“同记工厂”倒闭；1944年，“同记商场”歇业：“大罗新百货店”也处于销售残存商品的奄奄一息状态。

    1946年4月28日，东北民主联军解放了哈尔滨，武百祥的“同记商场”才得以起死回生，1950年赢利达40亿元(东北流通券)。1955年末，武百祥在哈尔滨商界带头实现了公私合营，并担任哈尔滨市百货公司经理。武百祥生前曾历任哈尔滨市的工商联副主席、政协副主席、民主建国会副主任、省工商联副主任、省民主建国会副主任和全国工商联执行委员、全国政协第二届委员，受到毛泽东主席的接见。1966年9月5日，武百祥不幸含冤去世，享年88岁。

 二．武百祥的企业家精神

    1、保持艰苦创业的奋斗精神

    中国近代的第一批民旗企业家，不可能像西方早期企业家那样从海外掠夺财富以进行资本的原始积累。当时，拥有上亿元资本的如晋商和徽商，他们大多不愿意投资近代企业；而拥有数以亿计的买办阶层，他们投入近代企业的资金也不过是数亿总额的一小部分而已。在这种国内外的环境下，资金的短缺一直是民族企业家创办和经营企业的最大困扰。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艰苦创业的奋斗精神成为近代企业家创业历程的重要精神武器。例如，张賽1896年创办大生纱，招集股本的工作很不顺利．在筹办大生纱厂的过程中，几度陷入绝境，“仰天俯地，一筹奠展”。为了招股集资，他多次奔波于通州与上海之间，个人生活也十分拮据．甚至有时以卖字维生。近代民族企业的“面粉大王”、“棉纱大王”荣宗敬、荣德生兄弟，他们在创办和经营企业的过程中，也曾经历多方面的困难。兄弟二人与他人合伙开设了一个名为“广生“的小钱庄，只有父亲去世前留下的1500元资本，后来与他人合资创办面粉厂，才逐渐发展壮大起来。

    武百祥的创业经历与荣宗敬、荣德生兄弟十分相似．他们都是只读过私塾，又都当过学徒，起初都是开一个小钱庄或小杂货铺，然后才投资近代企业．逐渐发展起来。在这方面，武百祥更是历尽了千辛万苦。在长春学徒期间，他从早到晚只能干些杂活儿．装烟、倒茶、扫地、倒屎、倒尿，学不了什么手艺．每晚掌灯过后，还要看穿堂门。武百祥

    在《五十自述》回忆说：“过堂风格外凉，墙角下忽转过一阵冷风，不自主地打个寒噤，我挣扎着忍耐下去。睡觉后半夜醒来摸一摸腿部，仍是冰凉，才知道腿脚冻僵了。”在长春，他除了做过走街串巷，摆地摊的小生意，也蹲过伙房。1901年在从长春来啥尔滨的路上，被人拿走行李、包裹，还差点被冻死。来到啥尔滨后，武百祥起初也是走街串巷，做小本生意，做摆地摊的小贩。1903年，武百祥同陈彦、苗仲选合资开办了以“同记”为字号的杂货铺，也因内部不和而关闭。生意场上，武百祥几次赔本数次被骗，多次与人合作不欢而敞。直到1907年武百祥重新经营以“同记”为字号的百货业并生产英式鼠缄皮帽后，他的商场、工厂才逐渐发展壮大起来。

    “九．一八”事变前，“同记”名下共有商场、工厂等七处营业地，在日本大阪等地的驻庄八处，形成产、供、销一条龙的联合企业；“同记”名下的雇员已达2000余人，总资本近200万两，年利润超过32万两。既使取得了上述这样的业绩，武白祥始终保持着艰苦创业的精神，一生始终节俭，从不挥霍．更不腐化堕落。他家离同记商场有两公里之

遥，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一般都坐洋车或人力车上下班，可他不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都是安步当车。对于什么三妻四妾，花天酒地之类的事，他从不屑一顾。

    2、善于捕捉商机的取胜精神

    在中国的传统思想文化中，对近代企业家精神影响最大的，除了儒家的学说外，当属兵家的思想谋略。司马迁的《史记》(卷129《货殖列传》)记载“天下言冶生”之祖白圭“乐观时变”，白圭称他自己“能薄饮食，忍嗜欲，节衣食，与用事童仆同苦乐，趋时若猛兽鸷鸟之发”，并自我表白说“吾治生产，犹伊尹之谋，吕尚用兵，商鞅行法是也。”这里，白圭谈到了他的“乐观时变”的注重捕捉商机的经商之道以及刻苦节俭精神，所推崇的是兵家的谋略和法家的果断。

    在武百祥的经商生涯中．正是善于重捕捉商机的取胜精神．使他从众多的小商小贩群体中脱颖而出，为自己的工商企业赢来了日后的飞跃发展。当时，东北三省时兴戴怀表，凡来哈尔滨置这种货的，大约有十分之七由武百祥经手。一次他从法国开的的表行里进表链七百打，不出3个钟头全部卖出，获利4000多元。特别是武百祥发现英式鼠绒皮毛帽的式样新颖美观，颇受哈尔滨人的喜欢，便当即买了l台手摇缝纫机，自己琢磨着裁剪，仿制羌绒和鼠绒皮帽出售，生意很火。不久，他把哈尔滨道里外国洋行进口的羌绒鼠皮全全部买下，作为原料储备，为有经验的毛皮匠配备帮手，日夜赶制皮帽。不到1年的工夫，就盈利11600两。清朝倒台后，人人剪掉辫子，帽子在市场上供不应求．他又盖厂房，增加了工人，开始生产毡帽、皮帽、草帽。此后，制作和销售各式帽子，一直是“同记”的主营业务之一．为企业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3、积极学习先进的赶超精神

    中国的近代企业是从西方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引进过来的，所谓学习先进，主要是指向西欧先进国家以及美国和后来的日本学习。武百祥十分重视向先进国家的工商业学习，并把向先进学习列为企业能否在日后取得更大发展的首要任务。当“同记”在1908年因制作和销售英式鼠绒皮毛帽盈利11600两后，武百祥便不惜投入财力和精力，迈出了向国内外学习先进的步伐。武百祥学习先进经验的步伐，有如下三个步骤：

    天津、上海是当时引进西方资本主义工商业较早的城市，是武百祥就近学习先进经验所迈出的第一步。1911年10月，武百祥亲自到天津采购货物，同时在外国租界学习外商的经营方式。1920年．武百祥再次到天津、南京、上海等地学习经商经验。日本在明治维新后，资本主义工商业有了飞跃发展。因此就近学习日本的先进经验是武百祥学习先进经验所迈出的第二步。1920年，武百样亲自到日本大阪、横滨、东京、横须贺等地，参观工商业的发展情况。西欧是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源地，武百祥学习先进经验所迈出的第三步，是派员随默德惠组织的欧洲参观团，到苏俄、波兰、法国、英国、德国、瑞士去参观学习。武百祥正是在学习同内外的先进经验的基础上，把国外经验与自己商店和哈尔滨本市以及经销网络的具体情况相结合，制定了新的经营方针，对企业进行了一系列的革新，使企业的面貌一新，充满了勃勃生机。

    4、改革创新的开拓精神

    武百祥学习国内外的先进经验，就是要对原有的企业从制度上进行改革创新，敢为人先，采取了与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国大多数商店不同的资本主义经营方式、管理方法和营业手段。首先，制定了利公司、利劳资、利顾客、利同业的“四利”方针，并据此进行了一系列的革新，主张必须树立以顾

    客为本的思想，规定了“货真、价平、优待、快感”四条店规。1925年，仿照资本主义的公司制度，把百货商店的“份子制”改为“薪金分红制”，赢利按照“东六西四”的比例进行分红，凡是月薪在15元以上的职工，都具有分红的资格。与此同时，还参照西方大商店的面貌，把“同记百货商场“、“大罗新百货店”装饰一新，商品的陈列和点缀，也是效仿外国商店。商店内的商品律明码标价，使用包装纸售货。在进货款的支付上，打破了旧商号在春节、端午节、中秋节等三节清帐的常规，首创了随时支付的办法。在商品广告的宣传力面，也是新颖灵活，形式多样，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在关爱职工福利和职工队伍及团队精神建设方面，武百祥更是作出了前所未有的突出业绩。武百祥在对企业所作出的上述改革创新，使企业的内部机制和外部面貌焕然一新，是武百祥所经营工商业取得骄人业绩的重要原因。

    5、讲求诚信的儒商风范

    “诚信”作为儒家学说的重要内容，自春秋战国以来一直被人们视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法宝之一，因此．讲求诚信也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特色之一。近代中国的民族资本企业，大多是股份制企业，对于民族企业家来说，讲求诫信的首要内容就是致力于以优质产品取信于消费者，

同时在企业外部与内部把诚信作为处理各种关系的指导原则。

    武百祥对原有的企业从制度上进行改革创新，实行资本主义经营方式、管理方法和营业手段。首先，从“四利”方针的内容和四条店规的“货真、价平”来看，所体现的无疑是试信为本的原则。“同记商场”对商品采用明码标价，一改旧有经商的讨价还价习惯，做到言元二价、童叟无欺，所体现的依然是以诚信为本。

    对于一个企业家来说，讲求诚信的首要内容就是致力于以优质产品取信于消费者。“同记工厂”生产、研发诸多名牌产品如英式皮帽、白熊牌袜子、大罗新月饼和永年牌小人糖．由于注重产品质量，从而赢得了广大消费者的信誉，产品畅销省内外．为了推出名牌产品，同记工厂特意提拔一名懂技术的经理来搞新产品，永年牌小人糖就是经过一年多的反复实验而投产的，一推向市场很受欢迎。这种小人糖属夹心糖中稣心糖品种，馅的主料是芝麻、花生．配料砂糖经过精选，烧炒、熬炼、提稣、拉丝、包心、保温成型，价格便宜，香脆可口，老少皆宜。后来北京的食品店把小人糖引进京城，称之为“东来香”，可谓名噪关内外。

    在中国古代．所谓儒商风范即是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所主张的“礼生于有而废于无，故君子富，好行其德；小人富，以适其力。”他举出范蠡功成身退，变名易姓，在陶地经商，人称陶朱公。他“择人而任时，十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与贫交疏昆弟。此所谓富而好行其德者也。”近代民族企业家张謇所提倡的“义”、“利”合一的义利观，

    实际上即是近代以来民族企业家中儒商所信奉的理论。武百祥把他经营工商业所获得的巨额利润，六成用来扩大再生产，四成用来改善职工福利和职工培训，而不是为了自家积聚财富。武百祥一生节俭．成了大富商后，也不购置私人的小轿车，甚至从不坐洋车或人力车上下班，不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他都安步当车，这同古代陶朱公的“富而好行其德”和近代民族企业家张謇的懦商风范是何等的相似！

    6、关心职工福利与加强职工队伍建设

    关心职工福利与加强职工队伍建设，是武百祥所经营的工商业取得骄人业绩的又一重要原因。武百祥在这方面所做出的努力，在全国当时众多著名的民族企业家中，堪称是首届一指的，因而获得了时人的高度称誉。武百祥把盈利的百分之六十用来扩大再生产，百分之四十用在改善职工的福利待遇和职工队伍的培训与建设方面，在当时的工商业企业家中，这是极其罕见的现象。武百祥的这一胸怀和见识，应当给予充分的肯定。

    武百祥给予店员优厚的福利待遇，包括优厚的薪金和月薪在15元以上的店员“薪金分红制”。此外，还为商店店员和工厂工人专门开设医院，实行免费医疗。又为职工建立了俱乐部、浴池、理发室、游艺室、运动场和和可以容纳千人的店员和工人宿舍。店员和工人可以享受如此的福利待遇，这在半封建半殖民地中国的工商企业中，也是令人耳目一新的。

    在给予店员和工人优厚福利待遇的同时，武百祥十分重视职工队伍的培训和建设，并形成了一套完善而严格的管理制度。按照规定，店员要具有高小文化程度，年纪轻，容貌端正，在录取时要通过考试。录取后，要经过一定时期的培训，在熟悉业务和规章制度后方能上岗售货。为此，在哈尔滨和河北乐亭设立了专门培养新店员的学校，在学校中，从进货、销售、商品知识、商品布置、销售方法到接待顾客，要进行全面的培训。在店员的行为规范方面，要求也是十分严格的，他还要求员工不嫖妓，不纳妾，不赌博，不抽大烟。在聘任高层管理人员方面．武百祥更是求才若渴。当他得知天津有一个理财高手叫徐信之，就带人到天津求见，但却被徐拒之门外。武百祥并不甘心，不久又再次去津拜访徐信之。碍于面子徐与他见了一面．但还是婉言谢绝了。武百祥不甘心，拿出刘备三顾茅庐的诚意，再次相约，终于打动了他。

    武百祥对员工的选拔、培训和管理制度，还有员工所享有的优厚福利待遇，使得在当时哈尔滨市民的眼目中，能成为一名“同记”的店员，是一件很令人羡慕的事。优厚的福利待遇和严格的管理制度，也培养了“同记”员工的荣誉感和责任心，在“同记”员工的心目中，企业的利益和他们自身的利益密切相关。正是在上述的物质利益和制度保障的基础上，在“同记”的工商企业中，上至高层管理人员，下至基层普通员工，培养出了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同记”团队精神。这一团队精神所形成的“软实力”，是武百祥和他的企业成就辉煌的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至今仍然值得人们学习和借鉴，是武百样留给后人的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注 释

    ①王培：《晚清企业纪事》，中国文史出版社，1 997年版，第173～174页。

    ②《哈尔滨市志•人物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3页。

    ③《黑龙江省志•人物志》，黑龙江人民出版杜，1999年版．第567页

                                     打字、校对：科协 魏志华   刘长云